据纽约邮报8月25日报道 上周日深夜,格林威治村Chess Forum的老板Imad Khachan遭遇了尴尬的一幕:海外友人提出在晚上九点去用餐,但他们却很难找到一家营业到十点的餐厅,而24小时营业的餐厅更是近乎绝迹。


(来源:纽约邮报报道截图)


Imad说:“我没法告诉他们我们该去哪儿。我感到非常尴尬。”Imad的经历反映了纽约夜猫子们所面临的一种奇特的新现实。在纽约的五个行政区,那些曾经营业至凌晨的餐馆和商家如今在晚上8点后便陆续关门打烊了。

深夜咖啡馆几乎绝迹,全天营业的餐厅也面临着同样的困境。Imad自己经营的Chess Forum已经24小时营业了数十年,如今也于午夜关门了。

纽约何时变成了一座沉睡之城?

这一转变始于新冠疫情最严重的时期,当时市政府强制餐馆和酒吧停业。近1000家店铺从此再未重开,而在大流行开始五年后,许多幸存下来的店也未能恢复以往的营业时间。店主们列举了各种因素。

从1964年创立到2020年,Sarge's Delicatessen熟食店一直是24/7营业。即使是2012年的一场大火迫使该店关闭直至2014年,也未阻止老板Andrew Wengrover在夜间供应馅料超多的熏肉三明治。但在2021年,他开始在晚上10点关门。

纽约在大流行时期的衰退让他不愿回归旧模式。Andrew说:“员工们开始觉得深夜乘坐地铁以及在城市里行走都不再是件安全的事了。这座城市明显和过去大不一样了。”

即使纽约的犯罪现象被根除,Andrew也只会略微延长营业时间。Andrew说:“我不想在凌晨三点接到关于火警的电话等诸如此类的事了,而且我住得也不像以前那样离店那么近了。我是想营业得比10点晚一些。但不开24小时我也能接受。”

Sarge's是Murray Hill的一家老字号,但Andrew认为24/7营业的场所与这个社区的未来格格不入。他说:“一切都在关闭。他们正在建各种高层建筑。如果这里商业氛围更浓些,可能会是一个更容易的决定。”

在上西区,情况也类似,那里原本的夜总会和酒吧如今已被豪华住宅所取代。这种文化转变导致French Roast——一家历史悠久、原本24小时营业的老牌社区小酒馆——现在每晚10点或11点就打烊。

总经理Sam Belanger说:“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人需要我们开放营业,深夜时段营业我们会亏损。”

Sam没有延长营业时间的计划,除非深夜时段的娱乐场所和景点能重新回到上西区。他还认为纽约餐饮业的多变性始终是一个挑战。Sam说:“纽约人非常珍视他们对过去的回忆,每当标志性餐厅发生变化或关闭时,他们都会感到难过。”

French Roast并非唯一一家激起纽约人怀旧之情的小酒馆。

L'Express于1996年在Gramercy Park开业,并在大流行之前一直24小时营业。自2021年重新开业以来,其营业时间已稳步延长;现在周五和周六营业至凌晨4点,周三和周四营业至凌晨2点,周日至周二营业至午夜。

但据该餐厅的品牌和商业战略师Torris Pelichet称,尽管顾客经常询问,但目前尚不清楚是否会恢复全天24小时营业的服务模式。

Torris说:“我认为在疫情之前,纽约人的心态要更为坚毅一些。你会看到很多商界人士、白领们在周三凌晨两三点还在酒吧里喝酒。然后他们会在清晨早早起床去上班。而我认为这场疫情改变了很多这样的情况。也许人们不再看重那种生活方式了。”

对其他餐馆来说,不间断服务的障碍不是缺少顾客,而是缺少员工。在东村的乌克兰风味主食店Veselka,老板Jason Birchard渴望能像大流行前那样全天候营业,但很难找到与他一样热情的员工。

Jason说:“现在劳动力市场中寻找酒店业相关工作的人员明显减少了。说实话,有时就连为正常营业时间找到员工都很难。”

Jason对人员短缺提供了几个理由,其中包括移民限制以及视频会议软件Zoom的出现。Zoom的出现让那些处境艰难的演员得以崭露头角,而这些人当中很多曾经会去当服务员。现在他们可以远程试镜,而无需搬到纽约来。尽管如此,他仍然乐观地认为情况会恢复。

(编译 Lucy)